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途中与你相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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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于 理/日当午128cm×155cm2009年 于 理 /风马旗的传说 180cm×98cm 2011年 于 理 /吹雪 138cm×69cm 2008年 甘南草原,神奇而自由的土地,在那里,我遇见了许多有故事的人,他们的音容笑貌,深邃迷
于 理/日当午128cm×155cm2009年
于 理 /风马旗的传说 180cm×98cm 2011年
于 理 /吹雪 138cm×69cm 2008年
甘南草原,神奇而自由的土地,在那里,我遇见了许多有故事的人,他们的音容笑貌,深邃迷茫的眼神,干裂而微张的嘴唇……让人猜不透的外表,诚实坦荡的心灵。这片土地因此而美丽动人。在心里,它温暖,祥和;在画里,它寂静,欢喜……每画,总沉迷。
初次踏上这片土地,那是1997年的8月,阳光灿烂的地方——甘肃省夏河县。阳光照得人几乎无法完全睁开眼睛,空气在我记忆中顿时变得透明起来:深蓝色的天空,红色的拉卜愣寺,亮丽的服饰,黝黑的肌肤,一切都那么神秘和新奇。之前听说当地人喜欢活佛的相片,于是我专门到照像馆找来一些随身带着,到寺庙附近看人们转经筒,见到牧民就赠一张。“嘎真齐!”——这是我学会的第一句藏语,意思是“谢谢!”一位老年人接过相片,回赠我一个友善的笑容,手捧着相片举到了头顶。
路边的茶馆是个不错的地方,经典之选——八宝茶。茶馆里弥漫着酥油的味道,烟雾轻轻地萦绕着冷色的空间,室内的阴凉与户外的明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记忆中有许多好听的名字和故事,才让是这段有趣记忆中的第一个人。他是当地的牧民,当时在夏河县城里靠蹬三轮车养家,人很勤恳,会说一点汉话,没上过学,只会写一个字——“米”。第一次上他家,一个土木结构的二层小楼,他给我们倒茶,说“茶喝!”(藏语的习惯,动词放在后面)。
于 理 /寂静·欢喜 122cm×185cm 2014年
和才让相识的那一天,我们依旧在茶馆里歇脚,画速写和拍照片。一个二十来岁的藏族青年走近我们,他灰头土脸,戴一顶黑红相间的“公牛”帽子,腰间别一根打狗棒,消瘦的脸仿佛只能用直线来画,布满血丝的眼睛里,浅咖啡色的眼珠透亮。他递过来一张很破的纸条说:“你们认识这个人吗?”纸上模糊的字迹:“张伟,广州美术学院工艺系……”后面几个字让人眼前一亮:好亲切!我抬头说:“不认识,但可以帮你找,我们也是广州美术学院的!”
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喜悦,说:“他以前来过这里,有一天我在草原上把他救了,我们裹在一张羊皮里,草原晚上很冷!后来我们一起玩,他走的时候说过两年还要再来。我每年这个时候都在这里等他,见到像你们这个样子的人就问。我已经等了两年了……饭吃不下,觉睡不着。”他摸了摸自己的心,认真地说:“我很想念他!”说着,脸上飘过一丝惆怅。他就是才让(在藏语里,才让是长寿的意思)。
第二天下午,才让领着我们上了一辆敞篷东风大卡车,他带我们去甘加草原。我仰面躺在一个软软的大麻包袋上,一路颤簸着,看着蓝天上偶尔飘过的云,听着那些完全听不懂的语言,不知不觉中睡着了。当我被唤醒时,夕阳西下,映照着山花烂漫的草原。草地上活跃着一群蚂蚱,烘托着惊喜的心情,我们来到了传说中的草原小木屋——才让在牧区的房子。
室内摆设很简洁,长方形结构,长项中间进门,左右对称有炕,炉子设于中间,室内中间上方供奉着唐卡和佛像,炕中间摆设一张方几,一把吉他靠在叠好的花棉被上。木板墙上挂满了家里人的照片,其中有几张是张伟的。
夕阳透过玻璃窗,使整个房子变成了暖调子,炉上飘着烟,两老正忙着把拉长的面一片一片地揪下来,扔进飘着肉香的锅里。才让抽着烟,给我们讲述他和张伟的故事。此时此刻我只有一个心愿,回去一定要帮他找到张伟。
↑于 理/天寒欲雨霜90cm×120cm2011年
↓于 理/守望冰雪72cm×90cm2007年
于 理 /暖阳 138cm×138cm 2004年
于 理 /科才的新娘 138cm×69cm 2018年
那晚,草原很冷,星光灿烂,静得让人觉得耳鸣。
回家后,我找到了张伟,并把联系方式寄给了才让。
在这神秘的土地上,藏传佛教渗透在生活的每个细节。人们温良,虔诚。不仅是平民,还有喇嘛。
也许是缘份,我有幸认识了几位画唐卡的喇嘛:长脸的大个子彭措,瘦骨清相大眼睛的旦增,英俊而憨厚的扎西,圆浑翘鼻子的次正,还有那个袈裟盖头的沉默的金巴。
他们羡慕我能把对象画得真的一样,而我却希望从他们那里学到一些师父嫡传的绘画技法,例如金箔的用法和唐卡的着色方法。我曾在明清肖像画里见到过这样的技法表现,制作的过程却第一次见。
文章来源:《中国土地》 网址: http://www.zgtdzz.cn/qikandaodu/2021/0510/992.html